公司周年庆,我错戴了沈墨川已故白月光的项链。
年仅五岁的儿子,冲上来狠狠把项链拽断。
珠子崩裂,我的脖子留下一道深深的豁口,鲜血直流。
他死死盯着我,满眼恨意:
“别碰我妈的东西,你永远也赶不上她一根头发丝。”
“我和爸爸都讨厌你,你什么时候从我家滚出去。”
沈墨川淡漠的扫了我一眼,一言不发。
身上的痛不及心凉。
对上儿子怨恨的双眼,我轻叹了口气。
“我明日就走,再也不会回来。”
......
沈墨川的员工不情不愿的带我去医院简单包扎了伤口。
再次回到宴会时,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
沈墨川不见人影,只有沈曜众星拱月般被几个员工拉着喂蛋糕。
见我回来,他立马从椅子跳下来,颐指气使的质问:
“你还有脸回来,我爸公司的宴会都被你搅乱了!”
我脚步顿了顿,脚下正巧踩到了一颗项链的珠子。
感觉到珠子在脚下崩裂。
沈曜的脸涨的通红,一把将我退个趔趄。
指着地面上散落的珠子命令我:
“你还敢踩妈妈的项链!你现在必须把我妈的项链捡起来,重新修好,这是她最喜欢戴的!”
“如果少了一个珠子,我就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我微微扫了一眼,地上的珠子细小,散落在宴会厅各处,已经很难找齐了。
抬眼看他,我淡淡道:
“沈曜,你在故意刁难我。”
更何况,沈曜他亲妈何皎皎从来不戴饰品。
明知被拆穿的沈曜一点也不心虚,狠狠瞪我一眼就被簇拥着离开。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发出一个音节。
自己打车回家后,进到房间只看到一片狼藉。
我视若珍宝的木箱被砸坏,里面的皮影被剪的七零八落。
窗外风呼呼的吹着,几张残破却精致的皮影被吹到我脚边。
我的心被重重捶了一下,沈曜却抱着胳膊踱步到我身后嬉笑。
“天天抱着那个破木箱,恶心死了。”
“你不是最喜欢那些烂皮影吗,我偏要把它们弄烂!”
说完,沈曜又冲进来狠狠踩了两脚。
沈母防备的看我一眼,连忙跑过来把他抱走。
“我的小祖宗,你当心伤到了脚!”
我站了半晌,独自收拾起满屋狼藉。
五年前,我孑然一身住进沈家的豪门别墅。
随身行李只带了那一个木箱。
我无父无母,这是家里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也是我必须传承下去的手艺。
我拿着刻刀雕刻皮影被沈母发现,她呵斥我不许再拿出这见不得光的玩意,歪门邪道,败坏家风。
从此我只得把木箱牢牢锁住,才能留爸妈的遗物一条生路。
只和嗷嗷待哺的孩子为伴,相夫教子。
可孩子花了五年养大了,心却永远捂不热。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手腕被沈墨川的大掌捏住。
他的目光在我脖颈处的纱布上停了一瞬,又立刻移开,满眼淡漠。
和沈曜如出一辙。
沈墨川冷冷道:
“不用收拾了,沈曜不喜欢,以后家里不要再出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