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话，手中动作一刻不停。

沈墨川蹙着眉，上前死死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抬眼看他。

“余笙，今天公司的庆功宴上，不能怪沈曜，是你逾矩了，以后不要碰皎皎的任何东西。”

我扯了扯唇角，自顾自的继续收拾。

见我油盐不进，沈墨川暴怒的一脚踹翻了我面前的木箱。

刚整理了一半的皮影又变的七零八落。

他从书架抽出几本书扔到我的面前，冷声道：

“不要每天只会摆弄你那些破烂，多看看书，不要辜负皎皎对你的心意。”

“皎皎费心费力资助你读书，你连个大学都没考上，真是给沈家丢人。”

我抬眼看他，语气淡淡：

“沈墨川，你忘了吗，我从来没上过学。

皎皎姐资助了我五年，我才学完初中的课程。”

他身形一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随后我被他的大掌捏了捏下巴。

沈墨川的呼吸喷洒在我颈侧，我听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暗哑。

“明天开始继续去上课，考个大学。作为沈家的女人，没有学历让人笑话。

现在，把衣服脱了。”

我向一侧躲开，沈墨川愣住。

他盯着我苍白的唇看了半晌，扔给我一个小袋子。

“做一下措施，免得下次又怀孕，对身体不好。”

我在沈家待了五年，就当了五年沈墨川的宠物。

每天他都要来我房间肆意发泄，可却从不允许我做措施。

五年，我打了十胎。

今天他主动关心我身体，我本应欣喜交加，觉得他在乎我。

可我却只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沈墨川。明天我来沈家就够五年了，我得走了。”

沈墨川眼中染上怒意的红，他斜睨着我：

“难道你在生气？就因为沈曜说了你几句？”

“难道不是你有错在先？私自动皎皎的东西我都没同你计较，那是沈曜的生母，他在意是应该的！”

心中升起一丝苦涩，我转头望向窗外。

暴雨淅淅沥沥，我想起被何皎皎救走那天，也是同样大的雨。

我在路边表演皮影讨生活，先映入眼帘一双高级皮鞋，抬头却对上何皎皎弯月的眼。

她不顾沈墨川的阻拦，愿意资助我上学，我承了她的好意。

毕竟没有她的时候，我全身不超过一百块。

五年过去，再见到何皎皎的时候，她的身子干瘪，眼睛蒙上一层灰色的雾。

她刚生下一个男婴，沈墨川的仇家就追了上来，何皎皎拼命替他挡了致命一刀。

临死前，她求我替她照顾沈墨川和孩子。

沈墨川的眼泪成串，无论如何不同意，还当着她的面给了我一巴掌。

可拗不过何皎皎的遗言，为报五年之恩，让我住在沈家，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抚养到五岁。

没有婚礼，也没领证。

作为名义上沈墨川的妻子，实为沈家的保姆，我住在这里五年。

我点了点头，没反驳。

“对，是我对沈曜还不够好，没尽到一个好母亲的职责，但五年已经到了。”

“我们不是夫妻，我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