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扯的生疼，指尖死死抠进手心。

“我来沈家，只是为了报答皎皎姐资助了我五年的恩情。现在恩情还完，我们本来就该一拍两散！”

五年来，我在昨日堕下了第十一胎。

沈家不允许我抛头露面，不允许出门工作，连雕刻皮影都不被允许。

我的作用，只是沈墨川任意发泄的性奴，和沈曜可以随意欺凌的养母。

沈家的饭全是我一个人做，沈母不允许佣人给我打下手。

我一手抱着哇哇大哭的沈曜，另一手端着锅铲。

汗湿透了后背，我端上桌的菜若是不合口味，沈墨川会阴沉着脸撂下筷子。

沈母就一脚把我踹倒在地。

然后状若无事般的命令我再去做一份新的。

最开始，沈曜会站在我这边张牙舞爪的阻止。

可时间久了，他甚至会把吃剩的骨头扔在我身上。

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我又挨了沈母一个巴掌，眼睁睁看着她被气的甩上了房门。

我扭头回去拿行李箱，却又撞上沈墨川。

沈墨川一把将行李箱夺过，满眼不赞同的神色：

“余笙，你闹够了没，整个沈家陪你玩离开的戏码，有意思吗？”

“允许你在沈家刻皮影，总行了吧？只是不能拿出去丢人现眼，之前弄坏的皮影我会让人给你重新买。”

换做以前，如果沈墨川能如此法外开恩，我一定欢天喜地的道谢。

可现在我只觉得无聊。

若是不在沈家，我根本不需要得到别人的允许。

“不了，我现在要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

我淡淡一句，直接点燃沈墨川的怒火。

“你敢走？什么时候买的机票，简直是胡闹！”

赵思月及时的上前攀在他胳膊上，声音楚楚：

“墨川哥哥，是不是我在这里惹了余姐姐不高兴？我毕竟是个外人，要不我还是走吧。”

“虽然我刚和家里断绝关系，只能借住在你这里，但是如果惹的家庭不合的话，那就是我的错……”

沈墨川的手揽上她的肩，斜睨了我一眼：

“这个家里的外人只有余笙一个，你是我亲自带回来的，该走也是她走。”

他揽着赵思月进了房间，没再给我一个眼神。

沈曜眼中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恨意：

“还不快滚，思月阿姨比你好多了，我要让她留在沈家，而你是杀了我妈妈的凶手，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我的脚像灌了铅，一字一顿的问他：

“为什么，你认为是我杀了你妈妈？”

“就是你！因为你自己没妈，所以也让我没妈！肯定是你这个农村野女人把仇家引到我爸公司的，不然我妈也不会死！”

“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亲手给你送进监狱！”

脸上湿了一片。

我像行尸走肉般进了房间，把满是针织毛衣的袋子也塞进行李箱。

沈曜喜欢穿我亲手织的毛衣，想到我只能在沈家留五年，我把他到成年时的毛衣全部赶制出来。

可再怎么努力的照顾，也比不上几句风言风语。

隔壁传来暧昧的声响，赵思月的娇喘和沈墨川隐忍的呼吸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