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心跳》

突然想起老陈昨天说的话：“小宋，X-23不是编号，是你弟弟的生日。

”逸风在后面哼了一声。我转头看他，他的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条缝。

“哥......”他哑着嗓子，声音轻得像片雪。我喉咙发紧，伸手摸他的脸。

指尖碰到他冰凉的耳垂时，突然听见警笛里传来新的指令：“各单位注意，

宁州三院急诊科报告，有患者突然心脏骤停......”救护车鸣笛转向的瞬间，

那股血腥味更浓了。我盯着窗外飞逝的雪堆，后颈的汗毛竖起来——刚才在冷库顶楼，

赵铁柱撬开的那个铁笼，标签上的数字是X-31。

第8章 血色追踪我抱着逸风往巷口跑时，他后颈的体温像块烧红的炭。病号服被血浸透，

贴在我胸口，心电图密码的刺青随着他喘息起伏——那串数字是他的生日，X-23。

“哥...”他喉间溢出气音，“免疫抑制剂...他们给我打了。”我脚步顿住。

后颈的条形码下，黑褐色液体正顺着他苍白的皮肤往下淌，像条爬动的虫子。周正国说过，

定位芯片溶解时会渗黑液，现在它正在腐蚀他的血肉。巷口的垃圾桶“哐当”翻倒。

月光突然被什么东西割开一道缝——是狙击镜的反光。“趴下！”我拽着逸风往旁边扑，

子弹擦过他耳尖，“咔”地嵌进墙里。腐臭的污水溅进鼻腔，我们滚进排水沟，

冰渣子扎得手背生疼。“跑？”头顶传来王德发的冷笑，他的军靴碾过碎冰，“许医生，

知道为什么选冷库吗？”我扯住逸风后颈的芯片，金属棱角割破掌心，

血珠混着污水滴在沟底。他疼得蜷缩，条形码下的黑液流得更快了。“那些心脏的跳动频率，

连着十二个市长的生命体征。”王德发的影子罩下来，“你弟弟死了，

他们全得跟着——”逸风突然剧烈抽搐。他颈间的刺青在路灯下扭曲，

数字变成歪歪扭扭的“HELP”。我摸到口袋里的U盘，外壳裂了道缝——李法官说过，

冷库监控数据在云端同步，这东西是唯一能证明周沉川的证据。

“哥...”逸风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