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革新志

把下官的功劳说了说，州府大人想见见公子呢。”“州府大人？”玄乾心中一动，

面上却不动声色，“在下不过是个流放罪民，哪有资格见上官？县丞若真想沾光，

不如把这几袋谷子换成苜蓿种——那才是改良碱地的宝。”李守忠一愣：“苜蓿？

那不是喂马的草？”“喂饱了土地，才能喂饱人。”玄乾拍了拍谷袋，“县丞且看着，

等明年此时，这碱地能长出比金子还金贵的麦子。”送走李守忠，

玄乾打开格物堂的后殿——这里已改造成简易作坊，墙角摆着十几个陶缸，

缸里泡着从野果中榨取的汁液。石头凑过来，嗅了嗅：“公子，这味儿比酒还冲！

”“这是在酿蒸馏酒。”玄乾指着屋顶新搭的木架，“等陶瓮烧上汽，

蒸汽顺着竹管流到冷水盆里，就能凝成真正的烈酒。”“烈酒有啥用？”少年不解。

“能消毒，能点灯，还能当钱使。”玄乾笑道，“草原上的部族拿一匹马才换一坛劣酒，

咱们这蒸馏酒透亮如水，一坛能换两匹马。”石头眼睛发亮，忽然想起什么：“公子，

县丞侄子今日来上课，哭丧着脸说算术太难，周先生让他数算筹，他数到一百就乱了。

”“慢慢来。”玄乾用木棍搅动陶缸，“连算筹都数不利索，怎么管账？

等他学会了‘斤两换算’，县丞自然会求咱们多派几个账房先生。”申时初，

匠作班的齿轮雏形做好了。竖轮直径五尺，横轮直径三尺，铁齿两两咬合，

玄乾让人套上老牛，轻轻一赶，竖轮缓缓转动，铁齿“咔嗒”一声咬住横轮，

带动木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虽然有些卡顿，却真的转起来了。“成了！

”王师傅激动得直搓手，“公子真是鲁班再世！”“还得调调齿距。”玄乾蹲下身，

用炭笔在铁齿上做标记，“李二锤，把这几对齿再磨薄半分，明日咱们去河边试水车。

”就在这时，老柱气喘吁吁跑来，手里攥着株病恹恹的苜蓿苗：“公子！苗叶发黄，

是不是碱毒没去尽？”玄乾接过苗，翻看根部：“不是碱毒，是缺肥。”他转头对周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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