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您妻子和白总监在顶楼套房，已经三个小时了。"
我看着手机里的偷拍视频，柳如烟正跪在白景川面前。
九百九十九天前，她哭着说要照顾我植物人妹妹一辈子。
九百九十九天后，她踩着妹妹的骨灰盒和别的男人上床。
"准备999根银针。"我冷笑着关上手机，"这笔账，该算了。"
第一章
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来电显示"柳如烟"三个字。
凌晨三点。
"老公，我在公司加班，今晚不回去了。"柳如烟的声音有些气喘，背景隐约传来男人的低笑声。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项目很急，白总监说要连夜赶进度..."她的借口如此拙劣，连她自己都说得磕磕绊绊。
"嗯。"我轻声回应，然后挂断电话。
这是第999通这样的电话。
从999天前开始，柳如烟就经常"加班"，每次都是和白景川。
我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私家侦探整理的所有证据——酒店监控、亲密照片、转账记录。
足够毁掉她。
但我一直没有动手。
因为999天前，妹妹江雪在车祸中成了植物人。柳如烟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发誓要照顾妹妹一辈子。
那时候我以为，她至少还有最后一点良知。
手机又响了，是医院的号码。
"江先生，您妹妹的情况有些异常，麻烦您过来一趟。"护士的声音很紧张。
我快速换上衣服，开车赶往医院。
VIP病房里，妹妹江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才25岁，车祸前还在读研究生，最大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
"江先生，监控显示今晚有人进过病房。"护士指着床头柜，"江小姐床头的照片不见了。"
我心头一震。
那是妹妹最珍贵的照片——大学毕业典礼上，她穿着学士服对着镜头灿烂微笑。照片背后写着"哥哥，我爱你"。
"监控录像给我看。"
护士调出监控。画面中，柳如烟鬼鬼祟祟地推开病房门，四处张望后快速取走了床头的照片。
时间显示：凌晨一点半。
也就是说，她是从别的男人床上爬起来，专程跑到医院偷走妹妹的照片。
为什么？
我压住心中的怒火，对护士说："这件事不要声张。"
回到车上，我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江总，您有什么吩咐？"
"查一下白景川和我妹妹车祸的关系。"我咬着牙说，"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好的，最晚明天下午给您结果。"
挂断电话，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如果...如果妹妹的车祸真的和他们有关...
我不敢往下想。
第二天上午，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江氏地产是我一手创建的房地产帝国，在本市排名前三。而白景川是我一手提拔的项目总监，年薪百万，前途无量。
我给了他事业，他给了我绿帽。
"江总早上好。"白景川一如既往地恭敬，仿佛昨晚没有在床上玩弄我的妻子。
"白总监，昨晚加班辛苦了。"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白景川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应该的，项目很重要。"
"是啊，很重要。"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对了，把昨晚的工作报告发给我。"
白景川愣了一下："江总，昨晚我们主要是讨论方案，没有具体的书面报告..."
"那就把讨论记录整理一下。"我转身进入办公室，留下脸色铁青的白景川。
下午三点，私家侦探的电话准时响起。
"江总，查到了。"他的声音很凝重，"您妹妹的车祸...确实有问题。"
我握紧手机："说。"
"999天前，江小姐本来要去机场接您出差回来。但白景川临时约她去咖啡厅谈事情，说是关于给您准备惊喜生日派对的事。江小姐为了不迟到，开车很急，在路口闯了红灯..."
"等等。"我打断他，"白景川为什么要约我妹妹？"
"根据我们调查，白景川当时正在追求江小姐。他约江小姐的真实目的是表白，但江小姐拒绝了他。从咖啡厅出来后，江小姐心情很乱，开车时注意力不集中..."
电话那头继续传来侦探的声音："更关键的是，我们发现白景川在车祸发生前一个月，就已经和柳女士有了不正当关系。"
我的手在颤抖。
所以真相是：白景川和柳如烟早就勾搭成奸，但为了不被我发现，白景川故意去追求妹妹，想让妹妹做挡箭牌。妹妹拒绝后，心情混乱导致车祸。
而柳如烟明知道这一切，却在我面前装出深情的样子，发誓要照顾妹妹一辈子。
999天来，她一边照顾着因为她而变成植物人的妹妹，一边和罪魁祸首上床。
甚至昨晚，她还偷走了妹妹最珍贵的照片。
"江总？江总您还在吗？"侦探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在。"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继续查，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秘密。"
挂断电话，我瘫坐在椅子上。
999天的背叛，999天的欺骗，999天的羞辱。
够了。
我拿起内线电话："秘书，帮我约一下张律师，今晚八点，老地方见面。"
又拨通另一个号码："老李，帮我找999根银针，要最细最长的那种。"
"江总，您这是...？"
"收账。"我冷笑一声，"999天的债，该用999根针来还。"
第二章
夜幕降临，我坐在书房里等待。
柳如烟果然又没有回家，发了条短信说要和客户应酬。
她的谎言越来越不走心了。
八点整，张律师准时到达。他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本市最好的离婚律师。
"江总，您真的决定了？"张律师看着桌上厚厚的证据材料，"以这些证据，您可以让她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我轻笑一声，"张律师，您太小看我了。"
我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柳如烟名下所有资产的清单。房产、股票、珠宝、现金...总价值大约八千万。"
张律师惊讶地看着我："江总，您这是要...？"
"她这八千万，有七千万都是我这些年给她的。"我慢慢说道，"但法律上，这些都是她的个人财产。如果只是离婚，我拿不回一分钱。"
"那您的意思是？"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昨天我让人在她包里放了这个。听听她和白景川的对话。"
张律师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传来柳如烟和白景川的声音：
"宝贝，江寒那个蠢货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快演不下去了，每天对着他那张脸，我就想吐。"
"再忍忍，他妹妹一死，我们就有理由结婚了。到时候江氏地产一半都是我们的。"
"可是江雪那个贱人怎么还不死？都躺了999天了，真是命硬。"
"放心，我已经买通了医院的人。下个月就让她'意外'感染，到时候江寒就彻底死心了。"
"那他那些钱怎么办？"
"笨蛋，离婚前你先把钱转移走。我已经在开曼群岛开了账户..."
录音戛然而止。
张律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这简直是...江总，您要报警吗？"
"报警？"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景，"张律师，您觉得这点证据能让他们坐几年牢？"
"最多三到五年。"
"那我妹妹的命呢？999天的背叛呢？"我转过身，眼中满含杀意，"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江总，您千万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拿起桌上的银针盒子，"我很理智。"
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是柳如烟回来了。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她又从别的男人床上回来了。
"张律师，您先回去吧。"我整理好所有证据，"明天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张律师担忧地看着我："江总，您保重。"
他刚离开，柳如烟就推门进来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看起来确实像是刚参加完商务应酬。如果不知道真相，任何人都会被她的表演欺骗。
"老公，你还没睡呀？"她走过来，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牌子。
"应酬到这么晚？"我装作关心地问。
"是啊，那个客户特别难搞，一直谈到现在。"她撒谎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总算拿下了这个项目。"
"什么项目？"
"就是...南区那个商业广场的设计项目。"她有些紧张，"明天详细跟你说，我先去洗澡。"
"如烟。"我叫住她。
"怎么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妹妹的照片："这个，你见过吗？"
柳如烟的瞳孔瞬间收缩，但很快恢复正常："这不是江雪的照片吗？你从哪里找到的？"
"昨晚有人从医院偷走了这张照片。"我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监控拍到了小偷的身影。"
"那真是太过分了！"她装出愤怒的样子，"是谁这么没有良心？江雪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偷她的照片！"
她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如果不是看到录音和监控，我永远不会相信这个哭着发誓要照顾妹妹一辈子的女人，会做出这种事。
"我也想知道是谁。"我笑着说，"不过已经有线索了。"
柳如烟的手微微颤抖："什么线索？"
"医院的李护士认识那个小偷。"我撒了个谎，"明天警察就会来调查。"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苍白。
"我...我先去洗澡了。"她逃也似地冲进浴室。
我听到里面传来手机拨号的声音。
不出意外，她在给白景川报信。
半小时后，柳如烟从浴室出来，看起来已经恢复了镇定。
"老公，我突然想起来，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可能要一周时间。"
"这么急？"
"是的，公司临时安排的。"她避开我的目光，"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我点点头，"对了，如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会怎么办？"
柳如烟愣了一下，然后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分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是吗？"我轻笑一声，"那如果我死了呢？"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她急忙捂住我的嘴，"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看着她"深情"的表演，我内心一片冰冷。
录音里，她说看到我就想吐。
现在，她却假装深爱我。
"好，我不说了。"我握住她的手，"如烟，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踮起脚尖吻了吻我的唇。
那是背叛者的吻。
是准备谋杀我妹妹的女人的吻。
是和别的男人上床后回来欺骗我的女人的吻。
我忍住恶心，温柔地回应着她。
"早点休息吧。"她钻进被窝，很快装作睡着了。
我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平静的睡颜。
999天的夫妻，999天的欺骗。
从明天开始，我要让她尝尝999根银针的滋味。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就急匆匆地收拾行李。
她的动作很慌乱，不时偷偷观察我的表情。
"这么急？"我装作不在意地问。
"是啊，公司催得很紧。"她勉强笑笑，"我可能一周后才能回来。"
"那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她拒绝得太快，立刻意识到不对，又补充道："我是说，你工作那么忙，不用专门送我。"
"好吧。"我点点头，"路上小心。"
柳如烟拖着行李箱快步离开，连再见都没有说。
她一定是去和白景川汇合了。
我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先去了医院。
妹妹江雪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机有节奏地工作着。我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说："小雪，哥哥很快就会为你报仇。"
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去了公司。
白景川的办公室空无一人，秘书说他请了一周的假，理由是家里有急事。
真是巧呢，和柳如烟同一天请假。
我调出公司的监控系统，查看昨晚的录像。
果然，在我和张律师见面的同时，白景川潜入了他的办公室，销毁了一些文件。
他在毁灭证据。
可惜他不知道，我早就把他办公室的所有资料都备份了。
中午，我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江总，他们去了城郊的一处别墅。"侦探的声音很兴奋，"那栋别墅是白景川用假身份买的，藏得很隐秘。"
"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还有一件事，江总。"侦探压低声音，"我在那栋别墅里发现了一些医疗设备。"
"什么意思？"
"看起来像是...手术台？还有一些药品，都是医院才有的。"
我的心脏猛烈跳动。
手术台？
难道他们不只是想害死妹妹，还有更阴险的计划？
"马上查清楚那些设备的用途。"我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下午三点，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号码很陌生，但内容让我震惊：
"江总，我是医院的李护士。有重要事情要告诉您，请马上来医院顶楼天台，只能您一个人来。"
我心中警铃大作。
这绝对是陷阱。
但我必须去，因为这很可能关系到妹妹的生命。
开车赶到医院，我没有直接上天台，而是先到了监控室。
"帮我调出顶楼的监控。"我对保安说。
监控画面显示，天台上确实站着一个护士，但她的样子很奇怪，一直在四处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更可疑的是，天台的角落里还藏着两个黑衣人。
果然是陷阱。
我没有上天台，而是直接找到了李护士的办公室。
真正的李护士正在整理病历，看到我很惊讶："江先生，您怎么来了？"
"你给我发短信了？"
"什么短信？我没有您的手机号啊。"
果然如我所料。
有人冒充李护士，想把我骗到天台。
天台上的"护士"和那两个黑衣人，应该就是白景川安排的。
他们想干掉我。
"李护士，我想看看妹妹的病历。"
"当然可以。"李护士拿出厚厚的病历本。
我仔细翻看，突然发现了异常。
从一个月前开始，江雪的用药记录出现了问题。有些药品根本不是治疗脑外伤的，而是一种慢性毒药。
"这些药是谁开的？"我指着可疑的药品名称。
李护士看了看，脸色变得很难看："这...这些药我没有见过。按理说，所有用药都需要主治医生的签字，但这些药品没有签字。"
"也就是说，有人私自给我妹妹注射了这些药？"
"应该是的。"李护士紧张地说，"江先生，我立刻去查是谁干的！"
"不用了。"我合上病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白景川和柳如烟，不只是要害死妹妹，还要先折磨她。
这些慢性毒药会让妹妹在死前经历巨大的痛苦。
他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拿出手机，给私家侦探发了条短信："行动开始。"
既然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从医院出来，我开车前往城郊。
不是去那栋别墅，而是去我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个地方。
那是一座废弃的工厂，位置偏僻，没有人会经过。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把它改造成了一个特殊的"手术室"。
里面有手术台，有各种"医疗器械"，还有999根银针。
今晚，我要在这里进行一场特殊的"手术"。
手术的对象，是两个背叛我的人。
天黑之前，我收到了私家侦探的确认短信："目标已控制，正在转移中。"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柳如烟和白景川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以为的"安全屋"，其实早就被我监控了。
他们以为的"毁灭证据"，其实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他们以为的"完美计划"，其实是我为他们准备的死亡陷阱。
999天的背叛，999天的欺骗，999天的痛苦。
今晚，我要用999根银针，让他们偿还一切。
第四章
夜幕降临，废弃工厂里灯火通明。
我穿着白大褂，像真正的医生一样清洗双手。
手术台上，柳如烟和白景川被牢牢绑着，嘴里塞着毛巾，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和不解。
"惊讶吗？"我慢慢走向他们，"没想到我会发现你们的秘密？"
柳如烟拼命摇头，眼中满含眼泪。
她想说话，想解释，想求饶。
可惜太晚了。
"让我来告诉你们，我都知道些什么。"我拿起一根银针，在灯光下仔细检查。
"首先，999天前，白景川，你为了追求我妹妹，约她去咖啡厅。被拒绝后，心情混乱的妹妹开车出了车祸。"
白景川的眼睛瞪得巨大，满脸不可置信。
"其次，那时候你已经和柳如烟勾搭成奸。你们联手欺骗我，让我以为柳如烟是个善良的女人。"
"再次，999天来，你们一直在病房里给我妹妹注射慢性毒药，想让她痛苦地死去。"
柳如烟剧烈挣扎，眼泪如雨下。
"最后，你们计划先杀死我妹妹，再杀死我，然后继承我的所有财产。"
我笑了笑，声音冰冷："真是完美的计划呢。"
我拿起第一根银针，对准白景川的手指："现在，该算账了。"
"第一针。"
银针刺入白景川的指尖，他痛得浑身颤抖，嘴里发出闷哼声。
"这一针，是为了我妹妹车祸前的眼泪。"
"第二针。"
这次针对准了柳如烟的手腕。
"这一针，是为了999天的欺骗。"
柳如烟疼得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第三针。"
"这一针，是为了我妹妹被注射的毒药。"
一针又一针，我仔细数着。
每一针，都对应着他们犯下的一桩罪行。
扎到第五十针的时候，白景川已经昏厥了。
我用冰水把他泼醒。
"不能昏过去，我们还有949根针呢。"
继续。
第一百针，柳如烟开始求饶，眼神中满是绝望。
第二百针，白景川开始痉挛，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第三百针，他们都明白了，我不会停下。
第四百针，柳如烟咬破了嘴唇，血水混着眼泪流了一脸。
第五百针，白景川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神涣散。
"还有499针。"我擦了擦手上的血，"坚持住。"
第六百针，我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我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的电话。
"江先生，您妹妹醒了！"护士激动的声音传来，"江小姐醒了！她要见您！"
我愣住了。
妹妹...醒了？
怎么可能？医生说她永远不可能醒来的。
"我马上到。"我匆忙挂断电话。
看着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两人，我冷笑道："你们运气不错，暂时保住了命。"
我急忙开车赶往医院。
病房里，妹妹江雪虚弱地睁着眼睛，看到我进来，她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哥...哥哥..."她的声音很轻，但清晰可辨。
"小雪！"我冲过去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哥哥...我...我都知道..."她吃力地说着，"柳如烟...她...她给我注射了什么...我能感觉到..."
"你都知道？"
"我能听到...能听到她和白景川说话...他们以为我听不到..."妹妹的眼中满含泪水，"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别说了，都过去了。"我轻抚着她的额头，"哥哥已经替你报仇了。"
"那张照片...是我让护士拿走的..."妹妹虚弱地说，"我知道柳如烟想偷走它...我让护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原来如此。
是妹妹自己让护士转移了照片，而不是柳如烟偷的。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柳如烟和白景川犯下的罪行，一样都不会少。
"哥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妹妹担忧地看着我。
"做了他们应该承受的。"我握紧她的手，"小雪，他们差点害死你，我不能原谅他们。"
"可是...可是哥哥..."妹妹艰难地说，"如果你因为报仇而变成坏人...我会很伤心的..."
我看着妹妹清澈的眼睛，心中的仇恨开始动摇。
妹妹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孩子，即使遭受了这样的伤害，她还是不希望我走上歧途。
"我不会让自己变成坏人。"我承诺道，"但我也不会让伤害你的人逍遥法外。"
"那...那就交给警察吧..."妹妹虚弱地说，"让法律来惩罚他们..."
法律？
我冷笑一声。
就凭现有的证据，他们最多判几年。
几年后，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而我妹妹失去的999天，我承受的999天痛苦，就这样一笔勾销？
不，我不能接受。
"小雪，你先好好休息。"我站起身，"哥哥去处理一些事情。"
"哥哥..."妹妹想要阻止我，但力气太小，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离开。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但有些事，必须做完。
999根银针，还剩下399根。
第五章
回到废弃工厂，柳如烟和白景川还在手术台上。
他们的状态比之前更糟糕了，失血让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
但我并不同情。
"醒醒。"我用冰水泼在他们脸上。
两人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恐惧。
"我刚从医院回来。"我缓缓说道，"我妹妹醒了。"
听到这话，柳如烟和白景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们知道，妹妹醒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所有的罪行都会被揭露。
"她告诉我了很多事情。"我拿起一根新的银针，"比如，你们在她床边说过的那些话。"
我撕下柳如烟嘴里的毛巾。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柳如烟剧烈地喘着气，声音嘶哑："江...江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错了？"我冷笑，"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我不该出轨...不该和白景川在一起...不该欺骗你..."
"还有呢？"
"我...我不该伤害江雪...不该给她注射那些药..."柳如烟哭得泣不成声，"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求求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改过的机会？"我笑了，"柳如烟，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拿起录音笔，播放了她和白景川的对话。
当听到自己说"江寒那个蠢货"的时候，柳如烟的脸色彻底绝望了。
"这些话，也是一时糊涂吗？"我问道。
"我...我..."她说不出话来。
我又撕下白景川嘴里的毛巾。
"你呢？有什么想说的？"
白景川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我："江寒...你杀了我们...你也要偿命..."
"偿命？"我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没错？"
"我们只是相爱而已！"白景川疯狂地喊道，"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
"相爱？"我拿起一根粗针，狠狠扎进他的肩膀，"你们害死了我妹妹，还敢说是因为爱情？"
"江雪又没死！"白景川痛得满头大汗，"我们只是...只是想让她早点解脱..."
"解脱？"我的声音冰冷得可怕，"你们给她注射慢性毒药，让她在昏迷中承受痛苦，这叫解脱？"
"那...那是柳如烟的主意！"白景川开始推卸责任，"我只是按照她说的做！"
柳如烟震惊地看着他："白景川！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些药明明是你从医院偷出来的！"
"是你让我偷的！"
两人开始互相指责，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看着他们狗咬狗，我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够了。"我冷声道，"你们的表演结束了。"
我拿起银针，继续我的"手术"。
第六百零一针，扎在柳如烟的脚踝上。
第六百零二针，扎在白景川的手肘上。
第六百零三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扎针，数数，再扎针。
到了第八百针的时候，白景川已经彻底昏迷，再也醒不过来。
柳如烟还有一丝意识，但眼神已经完全涣散。
第九百针。
第九百五十针。
第九百九十针。
还剩下九针。
我停下来，看着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两人。
他们的身体上密密麻麻地插着银针，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手术台。
这场报复，即将结束。
"最后九针。"我举起手中的银针，"第九百九十一针，为了我妹妹的眼泪。"
针落下。
"第九百九十二针，为了我999天的痛苦。"
针落下。
"第九百九十三针，为了你们的谎言。"
针落下。
"第九百九十四针，为了你们的背叛。"
针落下。
"第九百九十五针，为了你们的心狠手辣。"
针落下。
"第九百九十六针，为了我失去的信任。"
针落下。
"第九百九十七针，为了我破碎的婚姻。"
针落下。
"第九百九十八针，为了我们之间所有美好的回忆，被你们亲手毁掉。"
针落下。
最后一根针。
我拿在手中，久久没有落下。
"第九百九十九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了..."
手机突然响了。
是妹妹打来的。
"哥哥...你在哪里...我好害怕..."妹妹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马上回去。"我看了看手中的银针，"马上就回去。"
"哥哥...不要做傻事...好吗？"
我握着手机，看着手术台上的两人。
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
在第九百九十八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最后一针，没有意义了。
"我不会做傻事。"我把银针放下，"小雪，哥哥马上回去陪你。"
第六章
一个月后。
妹妹江雪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医生说这是个奇迹，昏迷999天后还能完全康复，在医学史上都很罕见。
而我，却因为柳如烟和白景川的失踪案被警方调查。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了他们，但我是最大的嫌疑人。
"江总，您真的不知道柳女士和白先生的去向吗？"警察又一次询问我。
"不知道。"我平静地回答，"他们说要去外地谈项目，之后就失联了。"
"可是我们调查过，他们并没有出城的记录。"
"那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他们用了别的身份？"
警察看着我，眼神充满怀疑，但又无可奈何。
他们找不到尸体，找不到犯罪现场，找不到任何证据。
柳如烟和白景川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江总，如果您想起什么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警察最终只能这样说。
"当然。"
送走警察，我来到医院看望妹妹。
她正坐在病床上看书，看起来精神很好。
"哥哥。"她看到我，露出开心的笑容，"医生说我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那太好了。"我坐在她身边，"想回家吗？"
"想。"妹妹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哥哥，柳如烟她...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我淡淡地说，"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妹妹看着我，眼中有些担忧："哥哥，你...你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没有。"我握住她的手，"哥哥答应过你，不会让自己变成坏人。"
这不是谎言。
我确实没有让自己变成坏人。
我只是让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就好。"妹妹松了一口气，"哥哥，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好不好？"
"好。"
一周后，妹妹出院了。
我们回到了那栋曾经充满回忆的别墅。
我把所有关于柳如烟的东西都处理掉了——衣服、化妆品、首饰、照片。
就像她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哥哥，你会想她吗？"妹妹坐在客厅里，看着被重新装修的房间。
"不会。"我的回答很坚决，"她从来就不是我真正的妻子。"
"那什么样的人，才是哥哥真正的妻子呢？"
我想了想："善良的，诚实的，不会伤害家人的。"
"那我永远都是哥哥最重要的女人吗？"妹妹开玩笑地问。
"当然。"我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你是哥哥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三个月后，警方宣布柳如烟和白景川失踪案转为悬案。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再关心。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消失，每天都有人被遗忘。
我重新开始经营公司，业务比以前更加红火。
没有了柳如烟和白景川的背叛和拖累，江氏地产很快成为了本市最大的房地产企业。
妹妹也重新回到学校，继续她的研究生学业。
她的梦想还是当一名老师，像以前一样纯真善良。
车祸没有改变她，昏迷999天也没有改变她。
她还是那个我最疼爱的妹妹。
半年后，我在公司的年会上遇到了一个女孩。
她叫苏晴，是新入职的设计师，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年轻，漂亮，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很清澈，没有一丝算计。
"江总，您好。"她主动和我打招呼，"我是新来的设计师苏晴。"
"你好。"我礼貌地回应，"工作还适应吗？"
"很适应，同事们都很友好。"她笑得很甜，"江总，我听说您有个妹妹在读研究生？"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和她是同一个导师。"苏晴惊喜地说，"江雪学姐经常提到您，说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我心中一暖。
原来苏晴认识妹妹。
"那你们一定是好朋友。"
"是的，江雪学姐人很好，我们经常一起讨论学术问题。"苏晴眼中满是崇拜，"她还说，要介绍我认识您呢。"
"是吗？"我笑了，"那改天请你到家里做客。"
"真的吗？太好了！"
看着苏晴开心的样子，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柳如烟。
那时候的柳如烟，也是这样纯真可爱。
但我现在知道，人心是会变的。
纯真可以伪装，善良可以演戏。
"苏晴。"我叫住准备离开的她。
"江总，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你会怎么办？"
苏晴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江总，江雪学姐说您是个很好的人。我相信她的判断。"
"但如果她的判断是错的呢？"
"那我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苏晴看着我的眼睛，"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被她的话触动了。
也许，我可以重新开始。
也许，我可以忘记过去的999天痛苦。
也许，我可以再次相信爱情。
"苏晴，愿意和我交个朋友吗？"
"当然愿意！"她开心地说，"江总，您人真的很好。"
看着她纯真的笑容，我心中的冰雪开始融化。
999天的痛苦，999根银针的报复，都过去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用999天的时间，学会重新相信，重新爱。
第七章
和苏晴的交往进展得很顺利。
她确实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纯真善良，和妹妹的关系也很好。
每次来家里做客，她都会给妹妹带一些小礼物，两人像真正的姐妹一样相处。
"哥哥，我很喜欢苏晴姐姐。"妹妹悄悄对我说，"她和柳如烟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苏晴姐姐的眼睛很干净，没有任何坏心思。而柳如烟..."妹妹皱了皱眉，"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有问题，只是那时候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
"因为哥哥太爱她了。"妹妹叹了口气，"我怕说出来会让哥哥不开心。"
我摸摸妹妹的头："以后有什么想法，都要告诉哥哥。不要再瞒着了。"
"嗯！"妹妹用力点头，"哥哥，你会和苏晴姐姐结婚吗？"
"还太早。"我笑了笑，"得先观察观察。"
"观察什么？"
"观察她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样好。"
经历过柳如烟的背叛，我变得格外谨慎。
表面的美好可以伪装，但时间会揭露一切。
我决定给苏晴设置一些考验。
第一个考验：金钱。
我故意在她面前炫富，看她会不会露出贪婪的表情。
结果她对我的财富毫无兴趣，甚至主动要求AA制，不愿意让我花太多钱。
第二个考验：诱惑。
我让助理找了一个英俊的男模特，假装偶遇，对苏晴展开追求。
结果苏晴礼貌但坚决地拒绝了，并且主动告诉了我这件事。
第三个考验：隐私。
我故意在她面前接一些"神秘"的电话，看她会不会好奇我的私人事务。
结果她从来不过问，甚至在我接电话的时候主动回避。
三个考验都通过了。
看起来，苏晴确实是个好女孩。
但我还是不敢完全放心。
毕竟，柳如烟也曾经看起来那么完美。
半年后的一个夜晚，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江总，我有关于您妻子的重要消息。"
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什么消息？"
"不能在电话里说，我们见面谈。"
"在哪里见？"
"城南的咖啡厅，一个小时后。"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柳如烟已经失踪大半年了，突然有人说有她的消息，我确实很好奇。
一个小时后，我来到城南的咖啡厅。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角落里，不停地四处张望。
看到我进来，他紧张地招手："江总，这里！"
我走过去坐下："你说有我妻子的消息？"
"是的。"男人压低声音，"我知道柳如烟和白景川去哪里了。"
我心中一惊，表面保持冷静："他们在哪里？"
"他们死了。"男人直接说出了答案，"被人杀死的。"
"什么？"我装出震惊的表情，"你说什么？"
"江总，别装了。"男人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是您杀死的他们。"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一千万。"男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否则我就报警。"
"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录像。"男人拿出一个U盘，"那天晚上，我正好路过那个废弃工厂，看到了您在里面的行为。"
我盯着那个U盘，心中计算着对策。
如果他真的有录像，那我就危险了。
但如果他在撒谎...
"让我看看录像。"我说。
"先给钱。"
"没看到录像，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犹豫了一下，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
画面出现了。
确实是那个废弃工厂，确实是那天晚上。
但录像很模糊，只能看到有人在里面活动，根本看不清具体内容。
"就这些？"我冷笑，"这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您那天晚上在现场！"男人急了，"而且柳如烟和白景川就是那天失踪的！"
"在现场又怎么样？"我站起身，"你能证明我杀了人吗？"
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证据不够，开始慌张："江总，我...我只是想要一些钱，不想把事情闹大..."
"既然证据不足，就不要胡说八道。"我冷冷地看着他，"否则我会告你敲诈勒索。"
说完，我转身离开。
但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
这个男人虽然证据不足，但他确实知道一些真相。
必须想办法处理他。
回到家，苏晴正在客厅里和妹妹看电视。
看到我回来，她关心地问："江总，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只是工作上的一些麻烦。"我勉强笑了笑。
"要不要我给您泡杯茶？"苏晴体贴地说。
"不用了，谢谢。"
"那您早点休息吧。"苏晴站起身，"我也该回去了。"
"苏晴。"我叫住她，"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你会怎么办？"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苏晴看着我，眼中满是温柔："江总，不管您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改变对您的感情。"
"即使我做过很坏的事？"
"每个人都有过去，都有不得已的选择。"苏晴认真地说，"我相信您做任何事都有您的道理。"
听到这话，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也许，苏晴真的是我生命中的天使。
也许，我可以向她坦白一切。
也许，她会理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苏晴，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会保守吗？"
"当然会。"她毫不犹豫地说。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柳如烟和白景川...是我杀死的。"
第八章
苏晴愣住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江总，您...您在开玩笑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开玩笑。"我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柳如烟是我的妻子，白景川是我的下属。他们背叛了我，还差点害死我妹妹。所以我杀了他们。"
苏晴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您...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信任你。"我平静地说，"而且刚才有人想要敲诈我，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
苏晴的手在发抖，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像是感到很冷。
"他们...他们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吗？"
"比你想象的更过分。"我把柳如烟和白景川的所有罪行都告诉了她，包括背叛、欺骗、还有对妹妹的伤害。
苏晴听完，眼中含着泪水。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江雪学姐..."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了吗？"
苏晴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理解您的愤怒，但是...杀人总是不对的..."
"那你会报警吗？"我直接问道。
苏晴沉默了很久，最后摇摇头："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爱您。"她的声音很小，"而且他们确实罪有应得。"
我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没有看错人，苏晴确实是个可以信任的女孩。
"苏晴，谢谢你理解我。"
"江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吗？"苏晴担忧地看着我，"如果被发现，您会坐牢的。"
"我知道。"我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会小心的。"
"那个敲诈您的人呢？您打算怎么办？"
"还在想办法。"我皱着眉，"他虽然证据不足，但确实是个隐患。"
"要不...要不我们报警吧？"苏晴提议道，"说他敲诈您？"
"不行，这样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反而更危险。"
"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我有个朋友在道上混，也许可以找他帮忙。"
"您是说...？"苏晴的脸色又变了。
"不会杀他，只是吓唬吓唬，让他不敢再出现。"我解释道。
苏晴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那您小心一点。"
第二天，我联系了一个以前的朋友。
他叫李强，早年跟我一起打拼，后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现在在地下世界很有势力。
"江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李强热情地招待我。
"有个小麻烦，想请你帮忙。"我简单说明了情况，当然隐瞒了杀人的部分。
"就这点事？"李强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保证让那小子永远闭嘴。"
"不要伤害他，只是警告一下。"我强调道。
"明白，江哥向来心软。"李强笑着说，"给我两天时间。"
两天后，李强打来电话："搞定了，那小子已经滚出本市了，以后不会再麻烦您。"
"具体怎么处理的？"
"也没什么，就是找他聊了聊人生。"李强轻松地说，"他很配合，主动删掉了所有资料，还写了保证书。"
我松了一口气。
这个麻烦总算解决了。
当天晚上，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苏晴。
"太好了！"她开心地拍手，"这样您就安全了。"
"是啊，终于可以安心了。"我拉着她的手，"苏晴，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谢谢。"苏晴甜甜地笑着。
"一家人？"我看着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晴愣了一下，然后眼中含泪地点头："我愿意！"
我吻了吻她的唇，心中涌起久违的幸福感。
也许，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也许，999天的痛苦真的过去了。
三个月后，我和苏晴举行了婚礼。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亲近的朋友和同事。
妹妹江雪是我的伴娘，她穿着粉色的礼服，笑得特别开心。
"哥哥，我终于看到您真正的笑容了。"她在典礼后对我说，"您和苏晴姐姐会很幸福的。"
"是啊，我们会很幸福。"我拥抱着妹妹，"你也要快点找个好男朋友。"
"我还想多陪哥哥几年呢。"妹妹撒娇地说。
"傻丫头。"
新婚夜，我和苏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江总...不，老公。"苏晴改口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您后悔杀死他们吗？"
我想了想："不后悔。他们罪有应得。"
"那您后悔告诉我这个秘密吗？"
"也不后悔。"我转身看着她，"因为你没有背叛我。"
"我永远不会背叛您。"苏晴认真地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您这边。"
"即使有一天，我又杀了人？"
苏晴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会的。"我承诺道，"我不会再杀人了。"
但我很快就食言了。
因为一个月后，那个敲诈我的男人又出现了。
第九章
"江总，又见面了。"
男人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我以为李强已经解决了他，没想到他竟然又回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了看门口，"我的秘书呢？"
"别紧张，我是正常预约进来的。"男人笑着说，"用的假名字，您的秘书不知道我是谁。"
"李强没有警告过你吗？"
"警告过了。"男人的表情变得阴险，"但那只是让我更确定，您确实有把柄在我手里。"
我意识到，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
这个男人比我预料的更狡猾，更贪婪。
"你想要什么？"我直接问道。
"还是一千万。"男人竖起一根手指，"但这只是第一次。"
"第一次？"
"是的，以后每年都要给我一千万，当作封口费。"男人得意洋洋地说，"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这是彻底的敲诈勒索。
而且是永远不会结束的敲诈勒索。
"如果我不给呢？"
"那我就把录像交给警察。"男人威胁道，"虽然录像不够清晰，但足够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时候他们深入调查，您觉得能瞒多久？"
他说得对。
一旦警方开始认真调查，我的所有行踪都会被scrutinize。
到时候很可能露馅。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
"可以，给您三天时间。"男人站起身，"三天后我再来，希望得到满意的答案。"
他走后，我陷入了沉思。
一千万不算什么，我付得起。
但问题是，这种敲诈会没完没了。
今天是一千万，明天可能就是两千万。
而且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有其他要求？
最关键的是，我不能让苏晴知道这件事。
她已经为我的秘密承受了太多压力，我不想再给她添加负担。
晚上回到家，苏晴正在厨房做饭。
看到我回来，她开心地跑过来亲吻我。
"老公，你今天看起来有点累，工作很辛苦吗？"
"还好。"我勉强笑了笑，"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做好饭了。"苏晴体贴地说。
吃饭的时候，妹妹也过来了。
她现在经常来我们家蹭饭，说是不想让我们过得太无聊。
"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妹妹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没有，只是工作有点忙。"我掩饰道。
"真的吗？"妹妹不相信，"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变得...很冷。"妹妹小心翼翼地说，"就像当初对付柳如烟的时候一样。"
我心中一惊。
没想到妹妹这么敏感，竟然察觉到了我的杀意。
"可能是太累了。"我岔开话题，"对了，你的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快写完了。"妹妹回答道，但眼中还是有担忧，"哥哥，你不会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当然不会。"我坚决否认，"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自己变成坏人。"
"那就好。"妹妹松了一口气。
但我心里很清楚，我可能又要食言了。
那个敲诈我的男人，不能继续存在。
为了我的安全，为了我的家庭，为了苏晴和妹妹的幸福，我必须除掉他。
三天后，男人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江总，考虑得怎么样？"他迫不及待地问。
"我同意你的条件。"我说，"但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一次性给你五千万，但你必须永远消失，再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眼睛亮了："五千万？"
"是的，五千万，够你下半辈子花了。"我诱惑道，"但条件是，你必须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回来。"
男人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好，成交！"
"但我需要确保你不会再回来。"我继续说，"所以交易地点由我来定。"
"可以，在哪里？"
"城外的一个仓库。"我给了他一个地址，"明天晚上八点，你一个人来。"
"没问题。"男人兴奋地搓手，"江总果然爽快！"
他离开后，我开始准备。
这次不能再用银针了，太麻烦，也太容易留下痕迹。
我买了一把刀，还有一些处理尸体的工具。
明天晚上，一切就会结束。
第二天下午，我告诉苏晴要去外地出差，明天回来。
"这么急？"苏晴有些不舍，"不能明天再走吗？"
"客户很急，没办法。"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很快就回来。"
"那你路上小心。"苏晴叮嘱道，"记得给我打电话。"
"会的。"
晚上七点，我开车来到城外的废弃仓库。
这里很偏僻，平时不会有人来。
即使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被发现。
八点整，男人准时出现了。
他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看起来很紧张。
"江总，钱呢？"他一下车就问。
"在里面。"我指了指仓库，"太多了，不好拿出来。"
男人跟着我走进仓库。
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灯泡提供微弱的光线。
"钱在哪里？"男人四处张望。
"在那边。"我指向仓库深处。
男人走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大袋子。
他兴奋地打开袋子，里面确实装满了现金。
"哈哈！发财了！"他兴奋地大笑。
就在这时，我从背后拿出了刀。
"确实发财了。"我冷冷地说，"在地狱里。"
男人感觉到了危险，猛地转身。
但已经太晚了。
刀子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
"我什么？"我拔出刀子，又刺了一下，"以为敲诈我是很容易的事吗？"
男人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救...救命..."
"没人会来救你。"我冷笑道，"就像当初没人来救我妹妹一样。"
男人很快就没了呼吸。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了。
我正在变成一个杀人机器。
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为了保护我爱的人，我愿意变成魔鬼。
第十章
处理尸体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男人的身体很沉，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拖到仓库后面的化粪池里。
强酸会腐蚀掉所有痕迹，就像柳如烟和白景川一样，他也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清理完现场，我开车回到家。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苏晴还在等我，看到我回来，她高兴地跑过来拥抱我。
"老公，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路上堵车。"我吻了吻她的头发，"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呀。"苏晴撒娇地说，"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我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为了这样的幸福，杀几个人又算什么？
"以后不要等了，对身体不好。"我温柔地说。
"那你以后不要出差了。"苏晴提出条件。
"好，尽量不出差。"我答应道。
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没有人再来敲诈我，没有人再威胁我的家庭。
那个男人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苏晴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怀孕了。
医生说是个男孩，苏晴很开心，说要让他像我一样成功。
"我希望他像你一样善良。"我摸着她的肚子说。
"那当然，他是我们的孩子。"苏晴幸福地笑着。
妹妹也很兴奋，说自己要当小姑姑了。
她经常来照顾苏晴，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哥哥，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幸福。"妹妹对我说，"眼中的冷意完全消失了。"
"是吗？"我笑了笑，"可能是因为要当爸爸了。"
"不只是这个。"妹妹认真地说，"是因为你彻底放下了过去。"
是的，我确实放下了。
柳如烟和白景川已经死了，敲诈我的男人也死了。
所有的威胁都消失了，我可以安心地享受幸福。
九个月后，儿子出生了。
他很健康，哭声很响亮。
苏晴抱着他，眼中满含母爱的光辉。
"老公，给他取个名字吧。"
我想了想："就叫江新吧，新的开始。"
"江新，好名字。"苏晴满意地点头。
看着怀中的儿子，我暗暗发誓，要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安全的环境。
任何威胁到他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一年后的一个夜晚，我正在书房工作，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我拿起抽屉里的手枪，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
院子里，几个黑衣人正在悄悄接近房子。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显然来者不善。
我立刻想到了李强。
当初我请他帮忙处理那个敲诈的男人，他一定知道了一些内情。
现在他来找我，可能是想要分一杯羹。
我不能让他们进入房子，那样会惊扰到苏晴和孩子。
我从后门悄悄溜出去，绕到他们身后。
"不许动！"我用枪指着他们。
黑衣人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身。
为首的果然是李强。
"江哥，别紧张。"李强举起双手，"我们只是想聊聊。"
"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聊的？"我冷冷地问。
"就是那个敲诈您的男人的事。"李强咧嘴笑道，"我听说他最近又消失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哥，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装了。"李强的表情变得阴险，"您杀了他，对吧？"
我没有回答，但手指悄悄扣上了扳机。
"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是您做的。"李强继续说，"就像柳如烟和白景川一样。"
"你想要什么？"我直接问道。
"也不要什么，就是希望江哥能照顾照顾兄弟们的生意。"李强笑着说，"比如，让我们承包您公司的一些项目？"
"不可能。"我拒绝得很干脆。
"那就没得谈了。"李强摇摇头，"江哥，您真的以为杀几个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好吧。"李强做了个手势，他的手下立刻举起了武器，"既然您不愿意合作，我们就只能..."
我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开枪。
枪声在夜空中炸响，李强应声倒下。
其他黑衣人立刻反击，子弹在院子里乱飞。
我躲在墙后，冷静地瞄准，一个一个地解决他们。
我的枪法很准，几分钟后，院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五个人，全部死了。
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身体，确认没有活口，然后开始清理现场。
这次的麻烦比之前更大，因为死了太多人。
但我没有选择，为了保护我的家庭，我必须这么做。
清理完现场，我回到房子里。
苏晴和孩子都还在睡觉，显然没有被枪声惊醒。
我悄悄洗了个澡，换掉血迹斑斑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
苏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搭在我的胸口上。
"老公..."她睡意朦胧地叫了一声。
"我在。"我轻抚着她的头发。
"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可能是做梦了。"我温柔地说，"睡吧，没事的。"
"嗯..."苏晴很快又睡着了。
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保护欲。
为了她，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妹妹，我愿意杀掉任何威胁。
即使这让我变成魔鬼，我也在所不惜。
因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足够强大，足够狠心，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
999天的背叛教会了我这个道理。
999根银针的报复让我获得了力量。
现在，没有人能够威胁我的幸福。
没有人能够伤害我的家庭。
我就是他们的守护神，也是他们的恶魔。
只要他们安全，我愿意承担一切罪孽。
这就是我的爱。
血腥的、疯狂的、不择手段的爱。
（全文完）